tty 究竟是什么? 为什么叫终端模拟器?¶

我们经常会在各种博客中看到 tty 这个概念, 尤其是在进行 docker 配置、vscode ssh远程连接之类的教程里

但是有没有真正理解 tty 是什么呢？以及为什么我们的电脑上是“终端模拟器”而非“终端”呢？

这篇文章将基于我与 gemini 2.5 pro 的问答进行回答，尽可能做到生动形象

tty 是什么¶

严肃定义

简单来说，TTY 就是计算机的“文本输入输出环境”。它是用户与命令行程序进行交互的桥梁。

这个词本身是 Teletypewriter（电传打字机）的缩写。要理解它，我们需要回顾一下计算机的历史：

过去 (物理设备)：在有显示器之前，人们通过一种像打字机一样的设备与计算机交互。你在键盘上敲命令，它会把字符通过串口发送给计算机，计算机处理后，把结果再发送回来，打印在纸上。这个设备就是电传打字机，它对应的物理设备文件就是 /dev/tty
现在 (软件抽象)：今天，我们当然不再使用那种老古董了。我们使用的是终端模拟器 (Terminal Emulator)，比如 macOS 的 Terminal、iTerm2，或者 Linux 里的 GNOME Terminal。这些都是图形界面的软件，它们的作用就是模拟一个经典的物理终端

而我们今天所说的 TTY，绝大多数情况下指的是 PTY (Pseudo-Terminal，伪终端)。这是一个由操作系统内核提供的软件层面的抽象

理解场景

想象你住在一座大庄园里，你是庄园的主人:

你 (The User)：你是发号施令的人
阿尔弗雷德 (Alfred)：你的私人管家。他非常现代、聪明、善于交际。他负责你看到和接触到的一切，把庄园打理得井井有条。阿尔弗雷德就是 终端模拟器软件 (iTerm2, Terminal.app)
谢尔顿博士 (Dr. Sheldon)：一位住在庄园密室里的天才。他拥有解决一切问题的超能力，能执行你所有的复杂指令。但他有个怪癖：他极度自闭，拒绝使用任何现代通讯工具。他只愿意通过他密室门上一个古老的、双向的“纸条投递口”与外界沟通。 谢尔顿博士就是 Shell 程序 (bash, zsh)

现在，那个神奇的 “纸条投递口” ，就是我们的主角 —— PTY (伪终端)

这个投递口有两面：

一次完整的命令执行过程 (ls -l)

现在，你想让谢尔顿博士帮你列出庄园储藏室里所有物品的详细清单:

第 1 步：你向管家下达指令 (键盘输入)

你走到管家阿尔弗雷德面前，用现代的方式（在键盘上敲击）告诉他你的想法。你敲下了 l, s, , -, l 然后敲了 return

第 2 步：管家翻译并投递纸条 (终端 -> PTY Master)

阿尔弗雷德（iTerm2）看到了你的输入。他不会直接冲着密室大喊大叫。他会恭敬地走到密室门口，把你输入的每一个字符工整地写在一张小纸条上，然后通过走廊这一侧的投递口 (PTY Master)，把纸条塞进去

他塞一张，里面的谢尔顿博士就收到一张

第 3 步：天才收到纸条并开始工作 (PTY Slave -> Shell)

密室里的谢尔顿博士（bash）正对着他那一侧的投递口 (PTY Slave)。他看到一张张写着 l, s, , -, l 的小纸条从口里吐出来

当他看到代表“结束”的 return 纸条时，他明白了：“哦，主人想让我执行 ls -l 命令”

于是，他立刻开始工作，瞬间整理出了一份详细的清单

第 4 步：天才通过投递口递交成果 (Shell -> PTY Slave)

谢尔顿博士是个天才，但他不懂排版和美化。他只是把他整理好的纯文本清单，写在一张长长的纸上，然后通过他那一侧的投递口 (PTY Slave)，疯狂地往外塞。

第 5 步：管家接收并美化呈现 (PTY Master -> 终端)

管家阿尔弗雷德（iTerm2）一直守在走廊这一侧的投递口 (PTY Master)。他看到一张长长的清单纸条被塞了出来。

他接过纸条，但他不会直接拿给你看，因为那是原始的、未经修饰的文本。

他会：